あなたのその寂しさは一生の宝石になった。

【Drarry】 BOTTOMS UP! (上)

Tag: 清水攻受無差, LV已死戰爭尚未結束, 食死徒間諜 Draco & 鳳凰社領導 Harry

Summary: 酒吧可能不是最隱密的情報交流場所,畢竟酒保先生偷偷觀察那兩個神祕來客快要一年多了。


BOTTOMS UP! 

*乾杯!*


1.

  Ian垂垂老矣。

  在他躲在吧台後安靜的角落裡替新來的帥哥酒保用力抹乾杯子的時候,不會有人回想起這兒可能有人30年前可能是艷驚四座的變裝女王,不會有人記得刮過杯緣的他的指甲曾比任何女人閃亮,只是擦過太多指甲油,變得又脆又老,再也沒半點光澤。

  舞台總是要交給年輕人的,更漂亮的高跟鞋也是。

  他選擇躲在陰影裡洗杯子,眼睛沉沉地盯著吧台邊緣眼含桃花的年輕傢伙,那個侵擾他地盤的小夥子調酒時做了個高難度動作,花俏——但總是有用。花俏與美麗總是有用。

  「喂老傢伙,給我一杯酒。喊你多少次了。」

  Ian對那個無禮打擾的聲音惱火,他不喜歡搭理年輕人,只要那邊該死的花美男酒保不要忙著雜耍,他應該注意到這裡有客人需要服務,而不是忙著搞他的豔遇。

  「你不實際一點說你要點什麼,我是沒辦法替你服務的。」他沒好氣地轉過身去,對上一雙暴雨似的灰眸子。啊呀。

  那可不是好惹的主兒,Ian見過的人夠多,足夠認出那是什麼眼神。

  「我不知道你們這兒有什麼酒。」對方以一種慢吞吞的語調反駁,尖尖的臉龐藏在巨大帽緣下的陰影裡。這人年齡從15歲到20歲都有可能,看起來還像剛脫離青春期的半個青少年,他皺起的眉間垂著幾綹淡金色前髮,以怪異脆弱的質地反射了酒吧五顏六色的光。

  這世道是怎麼啦——還這麼年輕——就有了一雙殺過人的眼睛?Ian可不會被嚇著,動作粗魯地把酒單扔給少年,惡狠狠地盯著他。如果這小子是逃亡中的罪犯,他不介意警察來之前把他教育一頓,瞧他臉色多蒼白啊。

  「我請他吧,給他一杯可愛的熱蘋果酒。」

  另一個較低的聲音笑著插話。Ian聳聳肩,這金髮小子挺漂亮,這種地方被搭訕也不奇怪,可那都是些只懂看外表不懂看人的蠢貨,那小子很危險。不是喝什麼蘋果酒的角色。

  金髮小子猛地轉頭,難以置信地盯著那個加入者,吧台的末端晦暗,對方穿著一身黑色連帽外套,帽子遮得緊緊的,整個人近乎隱沒進陰影中,只透露了藏在細碎黑髮下一抹幽深的綠。

  「熱蘋果酒?你這自以為是的白痴,我不懂這種鬼地方有什麼酒不是我的錯,如果你只是花時間來嘲笑我的——」

  「哦好啦閉嘴。」黑髮男孩翻了個白眼,轉過來對Ian點酒,「我也一杯一樣的,謝謝。你才白癡,你想在這種時候喝醉請自便,但我會很討厭要處理你喝掛的狀況。」

  「是喔,那下次可以約在咖啡廳,我會抱著軟墊上的可愛大泰迪熊和你聊聊天,一邊喝著香噴噴的熱巧克力奶茶,確保一切溫馨又溫暖。」少年嗤笑,然後突然壓低聲音:「我希望你確保這兒是足夠安全的。」

  喔,顯而易見他們是約好的。另一個男孩幾不可察地點點頭,喃喃著一些聽不清的句子。Ian走過去用力放下兩杯酒,泡沫濺到桌上,少年瞪了他一眼。Ian裝作毫無興趣的樣子回到吧台的陰影處,他的聽力實在是太過優秀,這幾乎是天生賦予的竊聽能力給了他無聊的酒吧人生許多樂子。上帝知道有多少陌生人的秘密就在吵雜的人聲和音樂聲中落進了他耳裡,而他向來守口如瓶,或者說是,沒興趣理他們。

  但這兩個傢伙嘛,或許是什麼潛在的犯罪者或危險份子也不一定,如果他的聽力有為這個無趣世界的無趣和平用得上的地方,那就儘管試試。

  確保老酒保不再理會他們,金髮男孩掏出一些紙卷,開始低聲交談,講一些Ian完全不明白的詞語(暗號,那些意義不明的拉丁文一定是某種高水平罪犯之間的溝通方式),金髮的攤開紙卷在上頭用手指比劃,黑髮的那個眉頭越皺越緊。

  「……現在頭領是她。他死了以後,她把剩下沒逃走的都集合起來了。現在他們被分成三個小隊,打算從不同地區突襲來警告他們不會放棄……」那個金髮的聲音細如蚊蠅,尖銳的下巴繃得死緊。

  「而這種時候還一堆白癡忙著舉辦慶祝派對和邀我演講。」黑髮的怒氣沖沖,音量稍大了些,「這該死的事情永遠不會結束,是不是?」

  「我比你還渴望終結,疤頭,我渴望哪怕只能有一天,我睡覺時能不被任何她的尖叫或大笑打擾。」金髮沒好氣地回答。

  黑髮有點同情地看著他的同伴,「所以是她躲到你家,還是你被帶去什麼別的地方?」

  「我的莊園。雖然名義上被封禁了,部裡是來人搜尋過好幾次,但他們其實都躲在地牢裡。最深處的地牢要血緣才能開,所以傲羅進不去。他們是靠威脅我母親開門的,她現在還在裡面,用來確保我每天替他們送飯!」金髮男孩看起來就快吐了,他小聲尖叫道,「現在不准跟你親愛的部長朋友打小報告,要記得那個救了你的我母親還在裡面!他們會知道是我說的,至少我是唯一可以跟外面聯絡的人,你放我回去時他們不真的那麼信我是被你綁架然後逃出來的,他們要求我證明!現在這都是你的錯,最好事情結束後你要保我無罪!你不知道我都為你做了什麼!」

  一對黏呼呼的情侶擠到他們身後熱情地接吻,Ian縮到陰影裡以免被發現在偷窺。兩個男孩立刻止住談話,那個金髮惡狠狠地瞪著另一方,然後有幾個玻璃杯撞擊的輕響。

  「你利用我的方式真令我噁心,Potter。」金髮的用氣音罵道,聽起來快要哭了。

  「彼此彼此。」黑髮男孩冷酷地回敬,一陣收拾東西的雜音過去後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等Ian再次從陰影處偷偷看出來,兩個男孩就像消失在空氣中一樣不見了。

  自始自終沒有人動過一口蘋果酒。



2.

  第二次先到的是那個黑髮。他們每一次都約在星期五晚上。

  如果說Ian判斷灰色眼眸的少年是個潛在的殺人犯,那這個綠眼的傢伙就是那種會下令肅清一條街的殺人犯頭頭。他的眼神內斂而危險,不是會輕易把力量暴露在外的人。

  「Whisky Sour(威士忌酸酒),謝謝你。」男孩低聲說道,態度溫和有禮。

  老酒保點點頭,裝作不記得他們,打定主意在他搞清楚這些小子到底在耍什麼花樣之前,他不會弄出什麼動靜。男孩在吧台前輕聲背誦著什麼,手在台子底下動來動去。

  Ian瞇眼盯著他瞧,倒入檸檬汁後又敲了顆蛋,把蛋白加了進去。

  男孩舔舔嘴唇,拿出了幾個小玻璃瓶擺在台子上,動作熟練地將它們混合。那不是他所熟悉的調酒那樣優雅的動作,而是在碰觸化學藥劑的謹慎姿態,最後他摸出一個小銀杯把泛著詭異光澤的黑色汁液倒進去。

  「我不管你在搞什麼危險的腐蝕酸液,就是喝東西時千萬別把你手指沾進杯子裡。」Ian粗聲粗氣地對他警告,第二次加入冰塊搖晃完之後將乳白色的酒液倒入杯中,放入柳橙片遞給他。

  男孩忍不住笑了,一瞬間Ian擔心那小子會把整杯詭異的東西倒進他精心調好的酒中,但男孩只是把銀杯推到一邊,啜飲起他的飲料。

  「我喜歡特酸的。」他沒頭沒腦的聲明。

  「你可以記得跟我說檸檬汁加倍。」Ian對他挑眉,然後慢吞吞地回去洗剛收進來的杯子。

  黑髮的至少等了二十分鐘,尖臉男孩才終於現身(Ian確信他有聽到黑髮罵了一句臭雪貂,的確有點神似)。

  「我叫你準備的東西有嗎?」金髮少年一來就粗魯地問道,隨後便帶著滿意的神情查看那個小銀杯,「看來你還是有點用處的,我以為你會整鍋炸掉呢。」

  果真是炸藥嗎?Ian開始考慮是不是該立刻報警。

  「我沒那麼糟糕。」黑髮哼了一聲,拉開他旁邊的高腳椅示意他坐上來。

  「以你的完美紀錄來說我可不敢保證。」金髮的對他冷笑,從連帽斗篷裡(見鬼他居然穿著斗篷?現在年輕人的時尚真詭異)掏出一疊信件,用拆信刀取出信紙。

  我還以為這是e-mail的時代了,到底是年輕人落伍還是老人啊。Ian陰沉地想著。

  「現形劑。」黑髮男孩咕噥,拿出一根類似筆刷的東西伸進銀杯,然後在空白紙上猛刷。Ian暗自覺得這種行為怪異極了,不過他猜測大概是某種密信用暗號寫成,也許跟沖洗底片的原理差不多呢?

  兩個男孩花了一段時間刷那些信件,然後金髮男孩嘆了口氣。

  「聽著疤頭,我不知道這情報重不重要。」他輕聲說,「那個女人最近正瘋狂地在找Dark Lord曾經不死的方法,我想鼬鼠夫人差點殺了她的那次真的嚇到她了。」

  「當時就應該檢查她是不是死透了,現在就沒這麼多麻煩。還有,不准那樣叫Weasley夫人。」黑髮男孩每個字都咬牙切齒,刷紙的動作也變得更用力。

  「這個情報有沒有價值?」

  「嗯,這很重要。注意不要讓她拿到莊園裡任何有價值有傳統或是漂亮的物品,一旦少了什麼就立刻告訴我,任何物品,包括杯子或日記本或任何她喜歡的東西,也注意看看她身上有沒有什麼特殊飾品。」

  金髮男孩搖搖頭表示一無所知。

  「突襲的時間地點確定了,那麼。」過了一會兒,他又安靜地開口。

  Ian注意到黑髮男孩一臉忍耐牙痛似的扭曲表情,那雙綠眼睛近乎愧疚地閉了起來。

  「資料給我吧。」男孩痛苦地說。


3.

  「你這天底下最大的蠢貨!白癡!」

  Ian惱怒地看著整個酒杯被倒扣在黑髮男孩的頭上,他精心調製的透明酒液淌了那男孩滿臉,而男孩默默地把杯子取下來,側過頭給老酒保一個抱歉的眼神。

  被忽略的金髮少年使勁捉住他的衣領,強迫對方看著他,灰色的眼睛閃著鋼刀般厭惡的鋒芒,他嘶嘶低吼:「告訴我,Potter,地點和時間你是哪一隻耳朵沒聽清楚?整整一週的時間連策劃一場反襲擊都做不到?你有多無能啊?」

  「不是——」

  「你最好有個好理由,一場明知時間地點的襲擊卻整個光明方都按兵不動,你以為看整個村莊被毀掉很好玩嗎?我以為我至少會見到一個人來阻止這事!」

  若不是Ian的聽力確實異乎常人,他絕對聽不見幾乎是氣音的後半句話,幸好他正彎下身去檢查冰櫃,不然他必定來不及收起臉上的驚愕表情。

  一個村莊被毀滅?這是恐怖攻擊?但電視新聞一個字都沒提過!到底是這兩個男孩從瘋人院逃出來,還是真的有場整個社會都被蒙在鼓裡的人為災難?

  「Kingsley被以戰爭時代結束的理由解職了,要重選新部長。所以他們決定袖手旁觀。」

  半晌,黑髮男孩才低聲說。

  「哈?又一次不願意相信戰爭?他們——」金髮男孩聽起來像被掐住喉嚨似的,「就這麼蠢——這麼腐敗?難怪戰爭要打兩次,而這群官僚白癡監視我家監視到連十五個黑巫師從裡頭溜出來都沒發現——」

  「噓!」黑髮男孩急急吼道。現在Ian快要確認這兩個男孩要不真的是從瘋人院跑出來的,要不就「黑巫師」其實是什麼犯罪集團的代號。

  「我為了少點傷亡偷竊他們的地圖!」金髮男孩吼回去,「我巴望有人能夠阻止這一切,或至少幹掉讓他們少幾個人,我不在乎什麼麻瓜村莊被屠殺,我只想有機會下地窖去救我母親!但什麼都沒有改變,整個社會不管就算了,你們那個漂亮的小組織呢?你不是領導人嗎?你們也置之不理啊!」

  「你不准輕舉妄動,」黑髮男孩猛然站了起來,綠色眼睛裡全是怒火,冰冷的酒液還持續不斷的從他髮尾滴落:「你要是死在自己家的地窖裡,我們可沒有人聯絡得上你,更別說來得及把你救出來!」

  「哦那只是對你而言少了個內奸很不方便吧?我的生命捏在你手裡了,你是不是在享受這個情況,啊?把以前的死對頭呼來喚去,享受命令我在你控制下的一舉一動,享受我的絕望和無能為力,對我帶來的情報信都不信,你們那所謂的鳳凰社就這樣對鼻子底下的攻擊撒手不管,我真是個多有用的間諜啊!」金髮男孩冷嘲熱諷道,一瞬間另一個人看起來就像要原地爆炸了。

  「對,你間諜當得爛透了,跟你當食死徒一樣爛,我叫你不要去了,我明明求你別去了,你聽到了,但是是你堅持的,所以你最好消停點少把一切都怪在我身上!天知道我已經被怪得夠多了!」

  黑髮少年大吼,猛地轉身大步擠開人群離開。在這兒酒後的衝突隨時都有,周遭跳舞的人們根本沒多費一點心思注意到這裡有爭執,只有金髮的男孩兒站在原地瞪大雙眼,重重地深呼吸徒勞無功地想平靜下來。

  然後他絕望地轉過身,聲音嘶啞,「不管他剛剛給我點了什麼,都再來一杯,一模一樣的。」

  「Gin Tonic。」Ian不帶感情地為他調製,然後把杯子向他推去:「總是適合當第一杯酒。」


4.

  「所以你們是在打一場沒人知道的戰爭嗎?小子。」

  金髮男孩瑟縮了一下,用厭惡的目光打量他。在這樣極寒的隆冬不會有太多人願意出門,包括那個搶了他工作的年輕酒保也請了假,整個酒吧裡空蕩蕩的。

  「不關你的事。」他高傲地說,「給我烈的,要甜一點。隨便什麼。」

  Ian翻了個白眼,另一個男孩有禮貌多了,而且懂規矩得多。他一邊忙活手上的東西一邊偷偷打量金髮小子,他比平時更加蒼白,毫無血色的薄唇肉眼可見地顫抖著,即使他裹在厚厚的斗篷裡頭(Ian漸漸習慣了他怪異的穿著),他的眼神也不曾暖上一分。

  他變著方式測試男孩的口味,男孩也來者不拒地一杯又一杯地喝下,直到雙頰都漲紅還是要求再續,眼底晦澀得一塌糊塗,彷彿再多一點冷空氣刺激就會流出眼淚。

  「另一個小子呢?」

  按耐不住好奇,Ian不死心地開口。

  「重傷了,死了,或是丟下我了,誰知道。」金髮男孩悲慘地說,酒精以某種方式撬開了他緊閉的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真的會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一切都糟透了……他不會來了,他一定恨我,或者會說他不恨我,他是一種高尚到噁心地步的生物。」

  Ian沉默地為他準備下一杯飲料,也許寒冬的午夜裡只有熱呼呼的杯中物,方能直達心臟。

  「……是,是某種戰爭,我和你說你也不會理解的……他們那邊的人,戰爭那一方的,所有人都協議說好要放棄管這次襲擊,可是他衝過去了……他一個人,還有他那兩個蠢朋友,就三個人去對抗十幾二十個敵人,那個白癡……」

  男孩的聲音破碎,但眼角仍然傲氣地乾澀著。

  「他朋友把他拚死拚活地帶回來……我不知道,」他低聲說,「也許這一次我真的害死他了,我甚至沒機會去探望他的病況,我沒有那資格。」

  「他不會有事的。」Ian粗嗄地說:「我很會看人,那個男孩很強大,不會輕易倒下。」

  「他當然強大,」金髮小子心煩意亂地揮了揮手,「你知道我已經被他親手拯救幾次了嗎?那傢伙是某種有英雄情節的高尚的蠢蛋,我只是順手被算在他隨手救的人裡面而已,然後他繼續過他的日子,可是他不知道,他不懂……他害我沒法繼續恨他了!」

  「你想恨他嗎?」這個問題一不小心就溜出了嘴邊。男孩又喝乾一杯酒。

  「我恨他恨了快七年,然後有朝一日,我被他從火場裡救出來,同一天他又把我從一個瘋女人手中救出來,提供給我住處和母親的消息,然後我就再也不被允許去恨他了,你不知道我多想傷害他,又多想看他不被傷害——」他發著抖深呼吸,顫巍巍地笑了,「可是對他來說,我連對手都不算,我不值一提,他衝出來拉住我只是想滿足他蠢透了的英雄主義,光想到這個就讓我快吐了。」

  哦,他真應該停止騙自己。Ian淡淡地想著,只是把暖氣開得更強,以抵擋外頭過於嚴寒的雪花。

  「我恨透了不重要……」男孩咕噥著低下頭,酒精開始哄他入睡,「我恨透了他永遠是那道明亮的火光,而我只配當燭台下的灰燼,我恨透了那些糟糕透頂的人在他身邊嘲笑我,我恨透了他只從那瘋女人中救下了我卻不是救下我母親……」

  老酒保苦笑,伸手輕輕撫摸了他的前髮,以一種對待晚輩的方式俯身問他。

  「孩子,你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我,我只想……站在他身邊……平等的,不欠任何東西。我想要對他有用。」


  一個小時後他叫醒男孩,裝作沒看見桌上的淚痕。

  他留了一杯熱巧克力給他,黑色的,甜甜的。


5.

  黑髮的人在兩個月後再次出現,他看起來一如既往的健康強壯。Ian很難相信他真的曾經重傷到差點死亡,不過他確實比之前更蒼白,那雙綠眼睛凌厲得就像剛打磨過的凶器。

  他只要了冰開水,有幾秒他看起來想在杯子裡放點毒或乾脆把自己溺死在裡頭,最終還是普普通通地喝乾了它。

  金髮男孩坐到他身邊時兩人幾乎不曾對望。

  「我們救出了你母親,她現在安置在我那兒。」戴眼鏡的男孩乾巴巴地開口,「幸運地還順手重傷了Bellatrix一次,千萬不要給她提供治療,我會恨你的。」

  金髮男孩瞪大雙眼。

  「你知道,這樣你就可以……離開,不用替他們或我們工作,就是……帶著你母親,看想要去哪裡就去哪裡,你自由了。」黑髮男孩盯著手指,聲音微弱到幾乎聽不清,「聽著,我很抱歉這些日子都在利用你,我會自己去探聽這些情報的,我只是……我想——我想幫你,Draco。」

  金髮男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黑髮男孩有一句話沒說出來。

  「你這是在趕我走嗎?」他輕聲問,「嫌我礙手礙腳嗎?Potter。」

  「你會走嗎?」黑髮男孩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痛苦,「Hermione願意幫你們以麻瓜的方式出境,不會有人追查到,你們可以安全地在國外待到一切結束,到時候我會——打點好一切,確保你無罪,怎樣都好,然後你可以繼續過原本的日子。」

  「為什麼?」

  沒有回答。靜默了半晌,金髮男孩點點頭,下巴繃得尖銳。

  「好吧,帶我去母親那兒。」


TBC


下篇 <<<後續在這!!!不知道為什麼tag上都把這篇給吞了(ˊ•ω •ˋ )

原本想整篇發完,但合一起發就謎之被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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