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なたのその寂しさは一生の宝石になった。

  我寫同人文想要的是什麼。


  一是寫自己的心靈,治癒那些原作引發我的傷痕,我看著我安排角色去剖開他們心靈的傷痕,在這過程中寫著的一半都是我自己,剩下一半是我代入他們的想法,說白了也還是我在想像,我披著角色的外衣在研究自己。

  二是我總想傳達某些東西,非專業地研究性別理論也有一兩年,習慣於在字裡行間找偏見現象,習慣於在自己寫文時也把那些東西加入進去。

  想破除攻受的刻板化標籤。當我在構思K(污點證人)這篇時,我想寫的是掌控與被掌控之間的關係(雖然劇情還沒開展到那一處)但我有個想去打亂普通攻受模板的意圖,想探討看看誰追誰,誰上誰會造成怎樣的差別,誰在思想上是掌控的一方,誰又是實際上控制的一方,再進一步說,到底為什麼談愛情要這樣畫分權力位階,到底這樣的爭權又造成了怎樣的傷害。

  想破除厭女的習慣,當我在寫Ginny的時候,我希望女性角色以一個獨立堅強的形象出現(她也的確是那樣的人;又,如果那位角色本身是溫柔婉約的,那也不是她不被當成一個人(而是被當成一個女人)對待的理由),我希望不是為了讓兩個男人在一起就去詆毀他們身邊的女性,而是他們全部都是人,人跟人可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在一起,而人跟另外一個人又因為某些理由而分開。

  我想其中一些腐同胞們當年會捨言小來耽美的理由,有一部分是不必看見自己的性別在那些框架裡永遠如此卑微,可是刻在我們骨子裡的陰性貶斥(Misogyny)啊,卻常不知不覺在暗示著我們去矮化這些和我們相同性別的角色。

  先把所有角色的性別脫掉,去想像他們是一個複雜的個體,再去想像個體與個體間的碰撞作用,對我來說這要舒適得多。


  再說一點,假設原作的框架不存在,假設是原創耽美好了。

  當我們說著「他是個男人不應該表現的娘娘腔」,同時也正在貶抑那些生來就是具有陰柔性格的男性。對那些人來說以貶低口氣說出的,就好像我們說老處女,就好像我們說男人婆,說西餐妹,說女漢子,說Queer,說任何惡意的標籤,而任何在那個集合下的人一生都在受到這樣的傷害,而那個集合下的人,甚至有人因此死去。

  如果我們能先把性格標籤和性別標籤分開,那也是一種社會進步。而對寫作人來說,從放下標籤開始角色和人物才會變得立體。

  性別偏見根深蒂固的,越寫,越想說出來,越說不明白。

  對我來說無差就是互攻,他們兩人怎麼舒服怎麼來,當延伸成必須由誰追求誰,誰必須在上面誰非得在下面時,感覺就不那麼愉快了。


  總之,我想從框架逃出來,想順手找看看有沒有人也想一起從框架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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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想講講這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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