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老V的世界，滿滿的OOC，有被四個爸爸一個媽媽寵大的小屁孩哈和依然被寵壞的小屁孩跩。

• （一） （番外）

• （四） （六）

我要告訴我爸爸

 

21.

 

　　扳回一城。

　　Draco想，收起父親的信函，掛起一抹滿意的笑，叫上Crabbe和Goyle大搖大擺地走出Slytherin地窖，前往餐廳的路上他腳步完全是跳躍式的，Crabbe問他為什麼如此開心，他只笑瞇瞇地說稍後你們就會知道。

　　他愛他爸爸。毫無疑問的。

　　他迫不及待衝向自己學院的餐桌，精確估算了一個可以直直看到Gryffindor長桌且對方也可以直接看過來的好位子，然後囫圇吞棗把早餐塞進喉嚨，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吃下了什麼東西——全程他都在緊緊盯著大廳門口——直到Potter和他橙色的好朋友走了進來並坐在了一個不那麼完美、但還是能輕易看見Draco的位子，他才安下心來，並且對那黑髮男孩露出一個燦爛到欠扁的笑容。

　　接下來最期待的一刻就是貓頭鷹信差們飛來的時候了。

 

 

22.

 

　　James Potter轉過去狠狠瞪著Severus Snape。

　　「Snivellus，你幹了什麼？」他低聲嘶吼，榛色雙眼死死瞪著下方，學生餐桌邊正爆發起一陣巨大的騷動，「你認真的？學院院長有這種權力？」

　　Slytherin的院長回以冷笑，並不打算做任何解釋。James看著他那副淡定又藏著一股愉悅的樣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他扭過頭去閉上眼睛，試著不要去注意餐桌的動靜——尤其不想看他親愛的兒子臉上受傷的表情。

　　這不公平至極。一年級生不允許擁有掃帚，而考慮到年紀他們也不應該被允許加入魁地球隊。看在梅林最粗壯的掃帚份上，那是一年級！

　　James偷偷睜開眼睛，瞄向他最熟悉的Gryffindor餐桌，他最疼愛的Harry正瞪大眼看向歡呼中的Slytherin學生，他旁邊的Ron看起來像顆快爆炸的橘子。

　　他就知道！他的小寶貝偏偏就和那個Slytherin處不來！Snape分明是故意的！

　　「你最好別讓Lily知道。」他又轉過頭去，惡狠狠地威脅Snape，「要是她曉得——」

　　「她可不會像你一樣意氣用事，Potter。」Snape啜了口茶，「是她告訴我要當個公正的教師，我貫徹我的職責。你自己呢，James Potter？」

　　「等Harry跑來跟你哭的時候你就別後悔。」James噴氣。另一側Sirius拍了拍他的上臂。

　　「好啦好啦，算啦，Prongs。」他最好的朋友說道，順便瞪了一眼Snape，「Harry還不至於那麼小雞肚腸，我估計Snape就是衝著你讓你不愉快來的，你若是為此跳腳就正中他下懷了，別跟他吵架，Lily會罵你的。」

　　「什麼！」James大吼。

　　「你們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了，Black。」Snape回敬。「或許我只是看見了那孩子的才能也未可知。」

　　「少以為我離場了就不知道，那天真正表現精采的是我們Harry。」James指控。

　　「但他有個魁地奇球手老爸，沒人會為此驚艷。」Snape冷笑。

　　「哦，不。」

　　長桌最右側的Minerva McGonagall臉色酡紅地說，「我就很驚艷，等小Potter能參加魁地奇選拔時我看是你們要拱手交出學院盃了，Severus。」

　　James和Sirius擊了個掌。

 

 

23.

 

　　「他——他怎麼敢！他一定走後門！」Ron大吼大叫。

　　Harry低下頭，戳了戳盤子裡的雞腿，感覺胃已經皺縮成了一團。他一早的好心情全都被破壞殆盡。

　　「看看他，一點假裝低調的嘗試都沒有！真令人作嘔！」Dean抱怨。Gryffindor們全都很生氣，尤其是有親身參與到那一天飛行課的一年級生們。

　　「只要有眼睛就看得出來誰比較優秀好嗎！」Parvati憤怒地摔下她的叉子，Lavender在她朋友旁邊用力點頭。

　　「我們都支持你的，Harry，你去拜託McGonagall讓她幫你開後門，真的論實力你一定不比Malfoy差！」Ron又說道，用力拍他哥們的肩膀，差點把魂魄出竅中的Harry拍歪。

　　Harry也因此從打擊中被拍了出來，他艱難地抬頭，再度眺望Slytherin長桌，Malfoy正站在一個他只要抬頭就能看見的位置（絕對是故意的），拿著嶄新的光輪兩千——依Harry的家教薰陶他當然能一眼認出最新型號——用那種又慢又故意的慢吞吞腔調炫耀他，是如何，在一年級第一次的飛行課中驚艷了他們Slytherin學院的導師Snape，讓他感動到甚至去求校長為他破一次例，破格加入Slytherin學院球隊。等等等等的。

　　「他可能需要來點私人治療。」Fred說，從包包裡掏出一根黑黑亮亮的神秘尖銳物。

　　「我們很樂意在比賽前給他來一點。」George贊同，並且也拿出一根白色的。

　　遠在一旁的Percy Wealsey神奇地感應到他兄弟犯規前的徵兆，他推著眼鏡轉過頭來大叫，「Fred，George，要是讓我抓到你們哪怕一次——」

　　「哇，好怕怕喔！」Fred大笑。

　　「他說得沒錯！」Hermione斷然表示，堵住了George的幫腔，「你們不可以因為這樣就去找Malfoy報私仇，不管他有多討厭，他得到這個位子至少是教授批准的！」

　　「謝了，Hermione。」Harry悶悶不樂地說。

　　Ron瞪她。

　　「而Snape的偏心誰都知道！」他嗆道，「你以為他就看得起你嗎？他上課根本連點你回答都懶，你還為這種教授說話！」

　　Harry閉嘴了。而Hermione猛地從桌邊站起身來，長袍掃倒了喝到一半的南瓜汁，金黃色的汁液漫過桌沿，浸濕了另一側同學們的袖子。

　　「至少我不像某些人，成天立志以違反校規為樂。」她高傲地說，然後一甩頭，衝出了餐廳。

　　「自以為是。」Ron重重地坐了下來，打翻了一盤香腸，「她就跟Malfoy一個樣子！」

　　Harry把頭撞上桌子並沾了一臉的南瓜汁。

 

 

24.

 

　　「Bella說我們太寵Draco了。」Narcissa一邊倒紅茶一邊說道，熟練地替他加了半杯奶進去，Lucius則拿來糖罐，給自己加了三大勺糖。

　　「Malfoy家的孩子不可以被虧待。」他嚐了口，又加了兩瓢，「Draco在學校必須得到最好的，這點我堅持。」

　　他的妻子坐到他對面，花園中有一隻白孔雀慢悠悠地晃過。

　　「所以你就說服了Severus讓他進入校隊？你拿什麼跟他交換條件？別以為我搞不懂你們之間那些黑暗的小交易。」她似笑非笑地切了一小片蛋糕，「我真不知道你當初在堅持什麼，去斜角巷前那幾天Draco成天嚷嚷要偷渡掃帚進去，你還罵他不懂得遵守規矩。」

　　「因為他在別人家的孩子面前講這些！」Lucius用鼻孔噴氣，「要是那孩子記住了並且到處亂說，就會讓我們被抓住把柄！我不能犯下這種低級錯誤，罵他是為了讓他記住，得到好處時要懂得低調，否則好處很可能就沒了。」

　　「我怕Draco還不到領略這種事的年紀。」Narcissa大笑。Lucius非常喜愛她開懷大笑時的模樣，像一朵羞澀閉合的花朵忽然綻放，總是讓他心情好起來。「結果他爸爸還沒憋過一個月就找到方法把掃帚偷渡了進去，還附帶一張校隊球員資格，這樣他怎麼能記住教訓呢？」

　　「反正我後來想了想，那個聽Draco講話的孩子好像也沒很認真管他說什麼，他們倆甚至看都沒看對方一眼——考慮到小孩子的記憶力，我想對方也不會放在心上太久，所以就算了。」他辯解道。

　　「是是，你說得都對。」他妻子憋笑贊同。

　　Lucius又喝了一杯加糖奶茶，覺得今天天氣真是好到不行。

 

 

25.

　

　　Remus剛從Hagrid的小木屋出來，他總是必須花非常大的力氣才能阻止Hagrid教給學生過於高危險的奇獸，在這方面他不是專家，但大部份生物對於狼人的氣味有一種本能的畏懼，這倒是帶給他工作上不少方便。

　　事實上也因為狼人的身分，他對黑魔法生物反倒更加專精一些，在這點上他可是幫了Sirius不少忙，畢竟Sirius更像是黑魔法物品的專家，考慮到他從小長大的地方這也無可厚非。

　　他一邊計畫著三年級學生下學期的課程大綱，一邊撞上了一團毛絨絨的東西，仔細一看他才發現那是個女孩。Hermione Granger的書掉了一地，但她只是呆呆地望著地面，看起來就快哭了。

　　「怎麼了？」Remus彎下身幫她把東西撿起來，一個十一歲的女孩是怎麼做到在身上背這麼多書的？

　　Hermione看見自己撞上了教授後似乎非常慌張，滿臉通紅地接過書本後還持續不斷地鞠躬和道歉，Remus不得不揮揮手要她打住。

　　「沒關係，只不過是撞上人，下次小心一點就好。」他溫和地說，「要不要喝杯茶？我看你好像有點苦惱，願不願意和我說說呢？雖然我還沒有教到你們班，不過還是很願意與你分享你的困擾。」

　　「這怎麼好意思——」

　　「還有巧克力餅乾喔，剛收到的。」Remus笑咪咪地說，想起Lily早上寄來的現烤餅乾。

　　「噢……好吧。」

　　再怎麼要強裝作小大人的孩子終究是孩子，Remus在內心偷笑了一下，帶著Hermione到他自己的辦公室，為她泡了一大壺超濃熱茶，還擺了滿滿一盤小餅乾。

　　我就是對傷心的學生毫無辦法。他暗暗想到，自己也拿了一塊吃。想起那棵打人柳，想起自己入學時的特殊狀況，當年Dumbledore真正地證明了一位師長只要多設想一點，就能夠為一個受苦而孤獨的孩子帶來多大的幫助——幾乎等同於為他展開了通向整個世界的大門。

　　Remus從接下教職的一刻就決定不能忘記這樣的教育責任，只要有機會，就要將這樣的關懷傳承下去。

　　「最近遇上了什麼困難嗎？」他問Hermione。

　　小小的女巫抖著嘴唇，然後她突然哭了出來。

　　她抽抽噎噎地說起了從第一次收到信函時的震驚與期待，怕自己從來沒有在巫師社會生活過而不適應，於是讀了每一本從斜角巷買回來的書籍；她說她父母對此又驚嚇又畏懼，卻藏著不敢讓她知道，她不想嚇到他們，只敢在他們睡著後關在房間偷偷練習用魔杖。但好不容易她幾乎背下了所有教科書，也學會了一些基本咒語，以為至少在能力上她可以與其他人打平後，來到Hogwarts後的生活卻令她非常失望。

　　「我有時候只是想要幫助做不到的同學！」她擦著眼淚控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一點都不領情，甚至到最後每個人都討厭我，我才羨慕他們從小就能接觸魔法這麼神奇的東西，他們明明應該要更努力去探索這個世界的秘密，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機會，但他們只是——像小學裡的臭男生一樣——什麼也不做，沒課後就一群人癱在交誼廳聊天！除了打球和玩鬧以外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Remus給她倒了一杯新的茶，示意她繼續說。

　　「Harry和Ronald好幾次都想違反校規——抱歉，教授——我試圖阻止他們，只是希望他們不要惹上麻煩，上帝知道我一切都僅僅是出於好意，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Ronald那麼討厭我，每次看到我他態度就——變得好兇——對其他人就都不會這樣！」她抽了抽鼻子，「他說Snape教授看不起我，所以才故意都不點我回答問題，我保證我每一次都很努力舉手了，我以為既然我知道答案就應該回答，難道這樣不對嗎？我還聽到他說我就像Malfoy一樣討厭！」

　　Remus深呼吸，琢磨著該怎麼說才好。一個麻瓜出身的聰明女孩，只需要一點點提點就夠了。

　　「我想你並不喜歡被拿來和Malfoy先生比較，是因為你自己也討厭他，對吧？」他故作隨意地開口。女巫停下了哭泣，一臉迷惑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為什麼這麼問——」

　　「你個人討厭他什麼地方呢？」他問。

　　「這個嘛……他總是針對Harry，還有Neville和其他Gryffindor，但最大的還是他的態度讓人不高興，他很自大，這點特別討人厭。」Hermione遲疑地答道。

　　「如果Malfoy先生想要向你提供幫助，但是卻用了那種你很討厭的、看不起你的語氣來問你，是不是你就沒有那麼想讓他幫忙了？即使他也許心裡是真的想幫助你？」

　　小女孩瞪大了眼。Remus有一瞬間害怕自己是不是暗示得太過火或說得太尖銳了，不過他一時間想不到更好的比喻，總不能塞給十一歲的孩子長篇大道理吧？

　　「……是我態度上有問題嗎？」Hermione喪氣地問。

　　「不一定。」Remus拍了拍她的肩頭，「有時候他人預設了立場，會導致他們看不清事實。但人有很多面向，他們也許只看見了你阻止他們犯規時尖銳的口氣，卻不了解你心裡的想法實際上是想為他們好。」

　　「但即使我跟他們解釋，他們也不會因為這樣喜歡我，我為什麼要浪費力氣！」她說，倔強地不願妥協。

　　Remus想了想，只說，「反過來想想，說不定你也不了解他們，只看見他們粗魯無禮的一面呢。」

　　「或許吧。」女孩咬住下唇，十分苦惱地思考了起來。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Remus微微一笑，「這是每個人都會輕易犯下的錯誤，不過或許我可以說說我自己的經驗，先討厭彼此之後再成為朋友的人們往往感情會更好。」

　　一邊說，他一邊瞥了眼桌上相框裡的James和Lily，他們正朝他用力揮手。Sirius攬著他自己在相片邊緣做鬼臉，那是他們參加James婚禮那天拍的照片，而如今Harry都這麼大了。

　　他抬起頭對年輕的小女巫微笑，她也怯生生地回了一個微笑。

　　「我會好好想想的，謝謝您，教授！」Hermione站起身來，重拾自信地握緊了拳頭。

TBC

我看第三集的時候印象最深刻就是Snape教授和Lupin教授的對比，對孩子來說誰好誰壞真的是一目瞭然。（不過Snape教授也很認真在各種細節裡努力保護他的學生，我絕對不是要黑他！）

Lupin教授和Dumbledore是我心目中老師的模範，Dumbledore為了讓當年的小Remus能來上學也是費盡了心思，那對年輕時的Remus來說想必是大到足以改變整個人生觀的震撼吧，小孩子其實只需要一點點鼓勵就能扳正，反倒是成年人在偏見上更加固執一些。